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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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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大老爺呀!求青天大老爺為我母子兩做主呀!求青天大老爺了!”

九阿哥剛剛到衙門,就被一個婦人領著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年攔下了,婦人大呼讓九阿哥為他們做主。

九阿哥皺了皺眉頭,守著衙門大門的衙役很有眼色的上前來將兩母子拉了起來,九阿哥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啟齒道:“出來再說吧!”

“你有什麽冤情,就對著知府大人說吧!本貝子又不是管這一塊的。”九阿哥將人帶了出去就打算不管了,本來也是,這事也不該他管。

誰知道那個婦人和少年卻對著九阿哥跪了上去,不停的磕頭,哭求道:“九貝子,請您為我母子做主呀!民婦懼怕知府大人不敢審這案子。”

一句話說完,九阿哥和李知府都楞住了,九阿哥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個婦人和李知府一眼,冷聲道:“說吧!你有什麽冤情,爺還不信了,你的冤情堂堂一州的知府都不敢審。”

那個婦人再次的朝著九阿哥磕了一個頭後才啟齒說道:“民婦是臺灣人士,前不久才從臺灣離開廣州的。”

“等等,你既然祖籍在臺灣,那裏來廣州告什麽狀呀!臺灣的那幫官員幹什麽吃的。”九阿哥皺眉。

只見那個婦人顯露一個淒慘的愁容,哀哀怨怨的說道:“假設不是由於那邊的官員都不受理民婦的案子,民婦也不會帶著民婦的兒子,離鄉背井的跑到廣州來告狀。”

“你的狀紙了?”李知府問道,這是現代打官司的正常程序之一,雖然官員們都比較厭惡訟師這一類人。但是狀紙卻是必須的程序之一,所以說訟師雖然遭到厭惡但是還是有市場的。

那個婦人淒慘的一笑“民婦都這個樣子了,那裏還有錢請訟師寫狀紙了!”

“行了,你有什麽冤情都說出來吧!”九阿哥淡淡的說道,臺灣本來就是康熙花了大力氣才發出來的島嶼,這幾年來隨著很東方通商了。也逐漸的發展起來了。雖然拜金主義的人越來越多了。但是九阿哥還是可以說一聲,不敢保證臺灣每一個官員都是清廉的,但是還是有幾個的。

九阿哥瞧著這婦人,雖然頭發和衣服這些表面的東西都是臟兮兮的。但是這一身的氣質卻比普通人家的當家太太都還有氣質,最先伸出來的手雖然有些臟兮兮的,但是卻也看得出外面的細皮嫩肉。

一個人的外貌再怎樣變。但是永遠都是改變不了一個的氣質的,再加上這個婦人居然還說她是專門來找他告狀的,臺灣那邊不會真的出了什麽成績了吧!

“回九貝子的話。民婦的夫君之前在臺灣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在臺北市有誰不知道高家呀!本來民婦一家也不斷好好的生活著,只是突然有一天,民婦的公公一時好意在外面買了一個賣身葬父的丫鬟回來。這年頭在臺灣賣身葬父的人多著了,民婦一家都沒有在意,誰知公公買回來的不是什麽丫鬟,而是催命鬼呀!”說著高牛氏低頭哭了起來。

半響才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那丫鬟生的還算不錯。加之是公公買回來的,就不斷在公公身邊服侍著。民婦的家庭也是個大家庭。民婦之前天天都要忙著管理事務,也就有些疏忽了她。後來不知道怎樣的公公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找大夫來看,也只是說氣血不足。民婦的公公都曾經七十有三了,民婦的夫君和民婦也都以為公公是到了知命天年的年歲了,也沒有細想。可是等著後來公公逝世後,那丫鬟居然說公公臨終對她的吩咐是要照顧好夫君,要她當夫君的妾。民婦雖然心裏有些不舒適,但是那畢竟是公公的臨終遺言,便還是讓夫君納了她為妾。”

“後來就這麽相安無事了一段工夫,突然有一天民婦發現夫君他的身體也漸漸的虛弱了起來,那癥狀居然和公公的一樣。民婦這才感覺到奇異,民婦的夫君也不過才三十有二的年歲,正值壯年,但是精神卻還不如以前的。後來民婦查到那個丫鬟居然給夫君吸食一種叫做‘福祿膏’的東西,民婦便偷偷的拿了一點讓人到外面的藥店去打聽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說道這裏高牛氏有流淚了“可是還沒等民婦打聽出來,夫君他居然就曾經喪命了,更讓人吃驚的是,夫君留下的遺言高氏一族的家產居然不讓他的嫡長子承繼,反而是讓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從前根本就沒有聽說的人承繼。民婦當時自然不肯置信這個遺言,便鬧著要請臺北的知府大人做主。”

“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丫鬟和那個所謂的承繼人居然對著民婦母子痛下毒手,派人來追殺民婦母子。後來民婦才知道,那個遺言上寫的承繼人根本就是那個丫鬟的姘頭,他們不知道在哪裏找來了那個叫做‘福祿膏’的東西,害死了民婦的公公和夫君,霸占了我高家的家產。最讓民婦可氣的是,不知道為什麽臺北這麽大一個地方,居然沒有一家官府肯接民婦的這個案子。後來民婦聽說聖上的九阿哥和十阿哥在廣州的,民婦沒辦法,只好鋌而走險的跑到廣州來告狀了!請九貝子還民婦一個公道。”說完高牛氏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

“真的居然一家都沒人接你的案子嗎?”李知府有點不置信,要知道朝堂派在臺灣的人雖然能夠不是全部都是能臣,但是也不至於一個官員都不敢接下她的案子呀!

“回知府大人的話,民婦只需前腳一去告狀,那官員看見民婦所告何人後必是不肯接的。而後腳,民婦一出來衙門就會有追殺的人找上門來了!”高牛氏淒淒慘慘的說道。

“李知府,你將他們二人好好的安排一些,爺看這件事沒那麽覆雜,能讓一個地方的官員都不敢接案子,爺都沒那麽大的本事了?”九阿哥渾身冒冷氣的說道。

李知府以為九阿哥生氣了趕緊答應上去。

其實他猜錯了一點,九阿哥是生氣了,但是他生氣的內容不是李知府想的那樣。

九阿哥是誰呀!是只會顧著本人這三分地的人,他才不會去管什麽官員的成績了,那個自有史部管。他生氣的是,最近府裏的事情他查出來了!

動手的果真是十四弟,哦,或許應該說是十四弟和張氏聯手協作幹的。

給萬氏下毒的是張氏,那張氏倒也聰明,雖然給萬氏下的是夾竹桃之毒,但是夾竹桃卻不是在她院子旁邊那一株上取的,而是經過十四弟的暗線從外面帶來的。

而張氏身上所中之毒,大夫看了,就是罌粟吃多了,可是他九貝子府裏又那裏來的罌粟了,最後查出來是給張氏送飯的那個小丫鬟是十四弟的釘子,應該是十四弟為了控制張氏,才給張氏下了罌粟吧!

他之所以沒有馬上處理張氏,就如湘柔猜的是為了研討罌粟的藥效,他也見過張氏在罌粟藥效下去的時分的瘋狂樣子,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過罌粟還能殺死一個成年女子。

‘福祿膏’的名字他也是才剛知道的不久,那是九阿哥順著十四阿哥的釘子順藤摸瓜,摸出來的一個瓜。九阿哥也讓人去買了一點回來,大夫說那個就是從罌粟中提煉出來的東西,吃多了會讓人上癮的。

都說了,無論是誰都是非常愛惜本人的生命的,尤其是像九阿哥這樣有權有錢的人。罌粟這種無色無味的東西,銀針都試不出來藥效,簡直是防不勝防呀!九阿哥自然是萬分警戒的。

突然九阿哥渾身顫抖了一下,回想起高牛氏說整個臺北都沒人敢接她的案子,而案子中間最關鍵的一步就是用‘福祿膏’讓家裏的男丁死亡,這莫不是十四弟的手筆。

臺北的高家,這段工夫他也有所耳聞,最先家裏也不過是一個小地主罷了,後因由於大清和東方貿易,找準了機遇,跑了幾次船發了財,是一個典型的暴發戶。

想到這裏九阿哥突然在嘴邊掛起了一個愁容,也許就是由於是突然崛起的暴發戶,所以才好下手了,畢竟真正的世家,都是有底蘊有人脈的。就像京城的你特地得罪一個人,說不得人家背後就有親王什麽的遠方親戚了!

九阿哥端起茶杯和了一口茶,他的八哥和十四弟在很多方面都是非常像的,為達目的不擇手腕,他能看出十四弟眼底的那一抹不甘。

憑什麽本人的親哥哥是皇阿瑪唯二教養過的嫡子了;憑什麽出生比本人還差的八哥可以等到滿朝文武的稱讚了,而且人家還可以母憑子貴,讓皇阿瑪加封生母為妃;憑什麽十三哥只要一個沒有母妃的阿哥都可以得到皇阿瑪的寵愛,而本人不能了……

十四弟,永遠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這麽覆雜,九阿哥雖然在廣州,但是也知道十四阿哥趁火打劫八哥權利的事。

不是看著八哥倒臺了要遠離他,也不是沒有洞察十四弟這樣做的緣由,而是他想要遠離那個漩渦,反正他和五哥都不爭那個位子,就在廣州的等著京城那邊安靜了再回去,這樣穩妥一些。

他不過只是想讓一家人平安全安活著而已,那麽如了某些人的願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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